发霉的米花卷

阿卷。
懒,咸鱼,发霉。
堆大护法相关。
墙头很多,热情产粮永远只有一个坑,不更了就是暂时转移火力了,不是退。

[大护法]苦雪

♢我真的独爱大雪天。

♢我也真的很爱路边摊。

♢和四色城冬篇没关系(。)

♢全程瞎掰,极致ooc,食用前请确定。大概是太子十四、五岁左右时的故事。

  


 

  

风雪呼啸着刮。


今年的北风来得猛烈,奕卫皇城都闹了雪灾。各地百姓忧心忡忡,这才初冬,老天便如此不作美,也不知今年能否捱过这天灾。龙椅上的天子也是拧了眉头,各地雪灾之事化为一垒又一垒的奏章堆积在案头,仿佛也随着冷风送来了片片雪花,白了他两鬓本就斑驳些许的发丝。


皇帝独自坐在御书房的案台前翻看奏折,眉头锁了几日也不见松动。看了片刻,许是火盆里火炭烧的差不多了,他觉手指微僵,刚想起身过去添几块,就见外间有个影子穿过帘头走进来,顺手给他加上了。


来人不曾通报,本是失了大礼,但皇帝一见那熟悉的红便知是谁。不过真要说起来,能不通报就进来的,除了这位大护法也再无他人了。

  

少年模样的红袍人随意擦去手上的炭粉,淡淡开口:“看来你忙的很。”

  

“是啊,”皇帝无奈地坐了回去,抚平眉心,“朕哪儿有什么清闲时候,更别说正逢天灾了。”此间没有外人,他也懒得再端什么架子,“我说护法,你也难得过来寻我一趟,别又是出了什么岔子吧?”

  

“算是吧,”护法颔首应到,“你那宝贝儿子又溜了。”

  

“……真是不让人清闲。”

  

“是不让我清闲。我带了那么多届太子,就属你这儿子最闹心。”

  

“我怎么觉着听着耳熟……”皇帝龇牙看他,神色带了些玩笑。

  

护法面色不改,只当做没听见:“你说,他是真傻还是装作不知……”

  

“谁知道呢?我那痴儿啊。”皇帝苦笑一声,却也不恼,“要说起来,这番胡乱作为也算有点回报,他应是见过了吧……黎民疾苦。”

  

“这确是见过的了。”护法似想起什么,稚嫩的脸庞略略皱起,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却是折煞了我这把老骨头,兄弟们也不算好过。”

  

“这倒是……辛苦你们了。只愿那痴儿能早日醒悟吧,”皇帝悠悠叹了声,翻开一薄新的奏折,“护法可还有事?”

  

“无,我这便去寻他了。你忙吧。”

  

护法再度颔首,他微整衣摆,向皇帝行了个礼道:“臣告退。”

  

语毕,一袭红袍便退出了此间,只余摇头轻笑的天子呼吸着重新温暖起来的空气,盯着手中奏折,不知在想着什么。

  

  

护法走出御书房,劈脸而来就是一阵刀割似的冷风,他只觉呼吸一窒,被飘来的雪花迷了眼睛。

  

这雪下的着实厉害,护法扯低了兜帽,行进风雪之中。他守着这国家少说也有五百年,这么厉害的雪灾也是头回见,偏偏太子挑了还这个时候出走,也不知这人是何思量。

  

也罢,也罢,左右是个劳碌命。他自嘲地想着,身影没入了漫天大雪之中,消失不见。

  

  

  


这雪下的可真厉害。

  

路边儿依旧摆着小酒摊的老板袖手坐在煨酒的暖炉旁,呵出一口冷气来。他听着积雪压在棚顶的声音,眯了眯眼,到底还是站起身来。却见他并不是扶梯登顶去扫雪,只走到临街一侧,使了巧劲儿去踢那撑着棚顶的柱子,便有一些积雪簌簌掉落;这般走了一圈下来,这小摊棚子周围可就堆了一圈雪。酒摊老板左右瞧着没人光顾,也懒得去清扫,依旧袖着手,慢悠悠坐回暖炉边,乐得清闲。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想来身手许有退步。老板窝在炉火旁迷迷瞪瞪地想着,直打瞌睡。他发配到这儿来摆摊少说也有快十年,本来只是做个样子,谁想日子一久,竟也觉得安逸。若不是因着当年被选中做了暗卫,身上多了斩不断的职责,也许他真的会选择成为一个酒摊老板。

  

今年天灾,大雪肆虐了几日也不见消停,过路人少的很,但老板不能收摊。他近日也收到了传讯,东宫里那位祖宗又跑了,正是往着这边来的。老板悄悄出去打探过几次,掌握了那白衣少年的行踪,和其他几个兄弟通了气儿,便安分守着小摊,在此等候那位护法的到来。

  

皇城离这的脚程对那位护法来说不值一提,即便是如今风雪交加,也只能慢上他一分而已。老板盘算着时间,觉着也应是这两天了。

  

他坐久了,四肢有些僵硬,正待想起身煨壶酒喝,却听得一阵脚踏落雪的声响,不由转头去看。

  

只瞧得一红衣裹雪人携着冷气走进了棚底,步伐沉稳。他身后斜着柄乌黑铁杖,身量矮小,面容稚嫩,双颊飞红,却是个生的可爱的少年人。他抖落红袍上的雪花,黑瞳直直望向袖手而坐的老板,开口道:“可否来壶暖酒去去寒气?”

  

老板悄松一口气,展颜笑道:“正可。客官过来炉边坐会儿,取个暖,酒一会便好。”

  

来人应下,走到炉边,搬了张小板凳坐稳,他系在身后的白兜一阵鼓动,冒出一团白绒,跳到少年怀里取暖。他抬手揉了揉这小生物,眯眼看着老板动作娴熟地煨酒。一时间,除了听惯的呼呼风响,此间只余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与酒水煮沸的咕噜声。

  

老板很快煨好酒,转身不知从何处寻了张矮桌,再取来一套酒具,施施然在少年对面坐下,给两人各自斟了杯小酒,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用。粗粮淡酒,还望莫要嫌弃。”

  

少年也不客气,两人便这般对饮起来。不多时,一壶酒见底,老板吸了口冷气,道:“护法远行而来,确是辛苦了。”

  

护法看他一眼,摇摇头:“你们也辛苦的紧。”

  

“说起来,可有太子踪迹了?”

  

“收到传讯后,我便通知了这片的兄弟,已寻到殿下的消息,请护法放心。”老板恭敬回应,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旧纸递与护法,“这上面便是了。”

  

护法接过,对老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我这便去寻殿下。你也可休憩几日,不必在这大雪天出摊来。”他抱着那毛团,双目却倏忽瞥向路边一处雪丘,神情冷然,声线骤低,“那些偷听之人……就由你处理罢。”

  

老板眼里亦闪过冷意,无声点头。

  

护法点头示意,收好那纸轴,起身离去。

  

红袍很快淹没在飞雪中,老板活动了下筋骨,低声笑了:“还怕身手生锈,没想到这便送上了磨刀石,倒是一番乐趣!”

  

想着,他哈哈笑出声来,身形一晃,直取那小人藏匿之地。

  

  

  

走出不远的护法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刀剑铿锵碰撞声,闭了闭眼,继续踏步前行。

  

这番大雪,真叫人觉得冷呵。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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