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的米花卷

阿卷。
懒,咸鱼,发霉。
堆大护法相关。
墙头很多,热情产粮永远只有一个坑,不更了就是暂时转移火力了,不是退。

[大护法]三生路途(上)

调整了两个片段的顺序。

有初代,太大向。私设如山谨慎食用……

跑偏了。放飞自我啦!是篇不知所云的垃圾,到时写完会改。

ooc严重,ooc严重,ooc严重。



0.

一生卫国,两生为何人?

当是,三生路坎坷。


  

1.


这是一个故事。


它的开始有些遥远,遥远到作为当事人的大护法都有些忆不起那到底是何岁光景。岁月到底蹉跎,那些曾在他生命里鲜活过的人和事,早已磨损成灰粉堆积在不知哪个角落,只有他与那垒在库房里积灰的史书仍记得一二。


时光最是磨人,直磨得大护法身心俱疲,原本就空落落的躯壳被掏空得只剩一层皮囊,仅以缥缈的信念做骨架在世间苟活。他拄着乌钢杖,活得好像一只单薄的野鬼。大护法摸着红袍磨损得褪了色的边缘,觉得这红鲜艳得刺眼,就好像——


好像什么来着?

啊……不太记得了。


2.


“死胖……咳,护法啊,你怎么又待在这?”


明明早已龙袍加身,重权在握的这人还是如此的不安分。原本正在一处锦绣凉亭假寐的大护法睁开一边眼睛,望了一眼本性难移的奕卫国君,又转头瞄向远方,却是淡淡地应了声:“臣无可奉告。”


为人龙君眉头一挑,顺着护法视线所指看去,却只能望见重重交替的琉璃瓦金玉砖,偶尔露出一角带嫩意的绿色仿佛都携着令人嫌恶的腐朽铜臭。他着实不知这处有什么好看,能让奕卫国大护法每日傍晚都来这里望着那里出神。那双看着他从无知孩提时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眼睛里如今尽是隔人万里的死寂,混杂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怀念与痛苦。


那是太子——不,当今圣上从未理解过的痛苦。他小时只是觉得那时的护法看上去太过难受,问过许多次,却得不到回答,后来他索性不问。如今再看,皇帝却突然有些悟了,只是,他终究看不清使这位所向皆靡的大护法痛苦的源头,也就……无法让这个人释怀。


他试图与暮阳中更似血的红袍再说些什么,但他没有说出口。皇帝耳边响起花生镇事件结束时大护法的话语,那么诡异的平淡。


——我从你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奕卫国的大护法,那么,我又是什么?


……他不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


是吗?

谁知道呢。

  


  

之后皇帝再也没有在傍晚这时前来找过大护法。平日里他还是那个模样,但护法隐隐感觉到了一点不同。


是什么不同呢?

他说不上来。


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这个家伙看得清却不道破的样子,有一点像……那个人。


得了吧,大护法愣了一下,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来。莫要再想了。


别再……

  

  

3.


“我说老爹……不对,父皇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正欲上街好好探查一番民情的太子被他老子拦在寝室门口,美丽的心情瞬间没了一半。十七八岁的人还称得上一声少年,一身朴素青衫衬得他身姿修长,端的是意气风发。他扯扯背囊,后退小半步倚在雕花的木门上,挑眉看着玄衣龙纹的开国皇帝,嘴角挑起的弧度懒散却又张扬:“给我找贴身护卫?有必要吗?”


“别装傻,你知道那些家伙暗地里在搞什么鬼,”皇帝神色疲倦,他拉过不情愿的少年,推开门把人塞回去,自己也跟了进去,“我的儿,你就不怕那些野心未尽的小头目对你出手吗?”他谨慎地把门栓好,回头严肃地盯着自己儿子看。


太子撇嘴:“怕那么多作甚?龙椅都坐上了,爹你怎么变怂了啊?”


皇帝一噎,差点没忍住敲太子脑壳。他真是服了自己的宝贝独子,心知肚明却毫不在意,真不知是该说他潇洒还是傻了。


“这件事朕不能让步,”皇帝叹出一口气,“你必须得找个贴身护卫。朕已经给你找了几个人选,身手都很不错,背景也没问题,过两天你便随朕去看看吧。”


太子沉默了一阵,兴致不高地应了声。不过他似又想到什么,连忙叫住已经打开房门往外走的皇帝:“父皇,我答应你选护卫的事,不过——


“人选的事,我自己去寻,就不用父皇费心了。”



他又懒懒地笑起来:“若是父皇不答应,那——这事儿也就免谈吧。”


皇帝的脚步一顿,回过身来,语气无奈:“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搞定……行吧,朕答应你。但你带回来的人得和朕的人比试一场,赢了随你,输了的话,只能由朕来给你定人选。如何?”


“成交!”


太子开心地咧了咧嘴,好看的桃花眼眯缝起来,面上是满足的笑意。他嘻嘻笑到:“那什么,父皇,既然定下了,我就先走啦!”


说罢,这少年人便风一般打开房门溜了去,只留下满脸愕然的开国帝王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太子一路奔跑,无视宫人或愕然或惊慌的神色,他只是顾自奔跑。春夏交替时节的暖融清风抚过少年的面颊,他笑得好看,迈着大步冲向了宫外那个他醉心的世界。


树影婆娑,花草轻摆,沙沙声仿佛命运柔和的轻声呢喃。 那声和着太子的脚步,指向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他胸中一瞬装满了莫名的豪气,于是大笑出声。清朗嗓音渐传渐远,隐约合了风声中的低语,交织着,寻找着他的目标。


……


“你要训练暗卫了么。”


幽暗静谧的地道里突兀响起一声低语,伴随而来的脚步缓慢,燃烧的火把带起一点微光,焦黑的燃草在跳动火舌中噼啪作响。映在青石砖墙上的黑影扭曲似魔鬼,那点火光移动着点亮它的同类,影子闪烁几下,勉强变回了正常的人形。



闲庭信步的人终于露出了容貌,正是奕卫国继任方两年的新皇;他身后斑驳的暗沉光影里有一红袍缓慢挪动,落地脚步不轻不重,却似一把鼓槌狠敲在心口,叫人心情沉重,胸口发闷。皇帝举着火把,看着前方光明照不到的黑暗,答了一句:“没错。”


“这是必需的不是吗,”他用曾自诩是为艺术而生的手握着粗砺的火把点燃沿途石壁上的烛灯,烛芯爆出的细小火花清晰映在漆黑的瞳仁中,焚烧着什么被遗弃的旧物,“历任帝王的保命底牌之一,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绝无二心。这柄枪可是好使的紧。”


“朕……我也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那么准确地找到我了,死胖子。”


似调侃似无奈,皇帝淡淡撕掉了在众多臣民前一层薄薄伪装,在这一刻,他似乎还是那个游山玩水志在丹青的白衣太子,语调还是那般不正经。昏暗的环境给予人错觉,红袍护法宁愿被迷惑,但他知道,他清醒的知道,有些东西,丢掉,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他不愿白衣沾染上龙袍翻飞金线下的肮脏,有些事却是奈何不得 。有太多事他奈何不得了,就如当初,就如当下。


大护法头颅微垂,隐藏下了语气中的些微不同:“你倒是高兴,我们这些帮你跑后腿擦屁股的可是累得要命。”


皇帝微怔,随即开怀地笑了一下,吐出的字句都带上了隐匿许久的属于那个太子的气息:“哈哈,还好当初有你在,不然说不准我早就躺在角落里死掉了。像在花生镇的那次……”他顿了顿,摸着胸前藏在里衣里的那颗椭圆的蓝曜石,“就是可惜,没能带小姜去看更多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愿意接手这位子呢,为了天下海晏河清?大护法张了张嘴,没有问出口。


当时还是太子的他从那压抑的镇子回来后把自己关进寝宫,不吃不喝不就寝;如此三天,他才在大护法乌钢杖滋滋蓝光的威胁下走出房门,眼底乌青,眼球血丝密布。那天的云是阴的,乌压压一片从地平线翻涌着卷了一路,盖了大护法的眼;那天的风是狠的,呼啸着从大开的沉重的寝宫殿门吹进去,吹散了一桌一地的墨画宣纸。


太子仿佛把余生里该给这笔墨的精力在这三天耗了个干净,至少大护法再没见过他提笔是为丹青。那张熟悉的脸,在时间的打磨下,终是出现了他记忆里那些有些模糊的相似身影也拥有的东西。


大护法知道,太子长大了。


一个人狠下心来要成长时,他前进的速度会是异常的快。


他之前一直想着这人该走快点,一国太子如此散漫,国家未来何在?可真当太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时,大护法心底却有着苦涩。


他本以国为生存的信念,可如今却有个人无声地成为了他思考的前提。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 一时让他有些恍惚。眼前沉浮于光影间的那个人,在他目之所及、或所不及的地方,化成一潭凛冽冬泉浸润了他已麻木的神经。


大护法觉得欣慰,除此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心,带着酒酿的醉人气息,闻一闻便使人沉醉其中。而亲手酿出这坛酒的人正回过身来,眉眼间掺了点什么,看不真切;他的容颜在倏忽跳动的灯火中被切割出好几块明暗不一的块面,只有那双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明亮。


“这事儿可是关乎我这条小命的,帝王家的人向来惜命,我也不例外,”他开口就是熟悉的语调,“所以……这事儿就交给你啦。”


“我最重要的几个暗卫,交由你来挑选。护法意下如何?”


大护法脚步一顿,瞳孔骤然紧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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