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霉的米花卷

阿卷。
懒,咸鱼,发霉。
堆大护法相关。
墙头很多,热情产粮永远只有一个坑,不更了就是暂时转移火力了,不是退。

【原创·Forest】旧稿·章壹

废掉的旧稿,放在小号吧。

做了点修正。



『⭐Forest-章壹⭐』


神说,遗忘历史是可怕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啊,仔细想想吧,忘记了的话,你的历史观会模糊,你将会成为某些人手中的矛枪利剑,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成为别人摧毁你最珍视最宝贵的东西的道具,在一切消失殆尽后仍旧浑然不觉——


看,多么可悲啊。


就好像小丑——哦不,应该是木偶一样,任人嘲笑讥讽,任人评头论足,任人当做取笑的笑柄,却依旧麻木地在虚伪的华丽舞台上舞动着躯体,为所谓的虚荣奉献出自己的灵魂。


这种生物不管在哪里都会有呢。


呐,你说是吗?


有人这么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


好似魔鬼的低语。


女子在早已长满青苔的王座上睁开眼,里面是抹不去的阴霾和恐慌。


“看吧,这就是你那所谓的脆弱。”


***


“啊啊,真是的,阿牧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万一不小心遇到那群人类,被抓走杀掉的话就糟糕了!”


层层叠叠的葱翠树丛里,清脆蕴含着一丝薄怒的元气声音狠狠震慑着旁人的耳膜,惊得旁边的少年连忙安慰道:“别激动啊蔺木!阿牧也不是笨蛋不会有事的啊!而且人类也不是时常都会出现的吧,别担心啦!”


“就算嵛佑你这么说也不行!”被称作蔺木的少女皱着眉头,“我们对人类的了解根本不多,不知道怎么应付,阿伯他们也嘱咐过了不能乱跑,谁知道那些家伙又有什么新的花招!”


嵛佑苦恼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但他却也没能再说什么,只能跟蔺木一起为某个不省心的家伙担心起来。


“……不行,我得去找他!”


一段诡异的沉默过后,蔺木不甘地咬着牙,丢下这句话后,继阿牧的脚步,她迅速离开了这片隐秘的小灌林。


这下嵛佑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而两人口中的阿牧呢?噢,此时的他似乎遇见了大麻烦——那位古灵精怪的少年……在躲避青梅竹马管教的逃跑过程中,似乎,迷路了。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迷路”。


阿牧表示他很苦恼。毕竟在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迷路,换做谁都会郁闷吧。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种鬼地方啊……”少年抓狂地挠着自己那头乱糟糟的深褐色短发,深感无奈地喃喃,同时四处乱转着脑袋,试图找到些什么熟悉的景色。然而不管他怎么瞪大眼睛观察周围,入目所及的只有黑暗。


嗯,如果去掉那些一看就很可怕的猩红的兽瞳就更好了。


阿牧傻傻的坐在地上,寒意蹿过,他不由得浑身一抖。


妈妈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家!!


虽然在心里疯狂地咆哮着,但少年还是尽量收敛起了自己的气息,他紧张地眨眼观察着那些瞳孔的主人,身体却逐渐放松了下来。他可不想在这里成为猛兽的夜宵——关于藏匿自身的技巧大叔还是教过的。


好吧其实现在并不是夜晚,只可惜阿牧并不知道这件事。


咳,那么来让我们看看这位“濒死”的少年为什么会在漆黑一片中与猛兽对峙吧——在三分钟之前他还蹲在恒夏之森最年老那颗古榕树树干编织成的树洞里暗暗窃喜自己今天终于能躲开青梅竹马的唠叨,然而三分钟之后,不知不小心磕到了哪里就此晕过去的阿牧在醒来后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好吧这也许并不能说是迷路?少年阿牧默默在心里吐槽自己。


再次眨巴眼睛观察环境之后。阿牧放弃了挣扎,除了远处若隐若现的猛兽猩红的瞳孔之外,这里没有任何光源,唯一能确认的是——这里还是森林,空气中那股属于密林的清香他绝不会认错。


但是这里有种不属于森林,甚至不属于大自然的东西,让人心起厌恶。


这种感觉让阿牧深深皱起眉头。


“好诡异的感觉……”少年在原地蜷缩成一团,与发色相同的褐色眸子里少见的出现了脆弱,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还是孩子的他终于摘下了名为坚强的面具。


"叮铃——叮铃——"


忽然轻盈的一阵铃响。阿牧惊恐地瞪大了眼,空寂的密林不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声音的存在,除了人类带来的,辅助捕猎族人们的工具——名为“铃铛”的东西——有这种声音以外,他再也没见过有什么玩意儿会发出类似的响声。难道他掉进了人类的陷阱?阿牧疑惑,可这里分明就是森林啊,人类什么时候有能耐在森林里拥有这么大一块领地了?不不不,等等等等……这里猛兽出没这么多……怎么可能。阿牧摇摇头,否定了自己愚蠢的设想。


这到底……怎么回事?


铃响越来越近,少年的手心里渗满汗水。他承认,他害怕了。对未知的恐惧吞噬着少年的心,然而阿牧只能闭上眼僵硬地坐在地上,等待“裁决”的到来。


声音在几步之外停止了。少年听到极轻的呼吸声,安静而悠长。他不敢动,直到他听见一道温婉清脆的问话声——


“你……是谁?”


阿牧呆了一下,然而睁开眼睛那一刻,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阿牧那小子不见了?!”


戈雷粗犷的大嗓门即使在十米开外也能听得见,他抱着壮硕的臂膀,吹胡子瞪眼地大吼。嵛佑缩在桌子旁边捂着耳朵,而蔺木只是皱眉倚靠在门边,悄悄隐没去眼中的无可奈何。


这里是永秋之森和恒夏之森交界处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木屋,“鹜狼”戈雷就住在这儿。


蔺木、嵛佑和阿牧因为和这个看上去有点可怕的大叔住的近,而且某人隔三差五地往那边跑,他们不久便熟络了起来。戈雷见这几个娃子挺不错的,没有族里的“领骨”来带领学习实在有些可惜,于是他大手一挥,承担起了身为这三个孩子的“领骨”的责任。


“不是叫他别乱跑的吗!这死小子又不听劝!”戈雷愤怒地吼了两声,拿起挂在腰间的水囊狠狠灌了一口,“蔺木,以后那小子再敢这么乱来,不用客气,狠狠揍他一顿!”


“……阿伯你冷静点,”蔺木顿时无语扶额,“阿牧那家伙一直都是这么好动,我看他大概是不想听我们唠叨才跑掉的吧。”


“你说对吧,嵛佑?”


“啊……”蓝发少年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些不安焦躁,这让他俊秀的面庞看上去有些糟糕的苍白。


戈雷似乎没发现这一点,他走过去,拍了拍嵛佑的肩膀:“嵛佑小子,你怎么整天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男子汉要打起精神来!看看蔺木,一个女孩子还比你强,多学学人家!”


嵛佑尴尬地抬头,嘴唇蠕动着像是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对上了戈雷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他愣住,半敛了眼,沉默着没有反驳。


而戈雷最终也只是咧了咧嘴。他拿起桌上放着的两把铁斧走出木屋,粗犷浑厚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我出去找找那个调皮的家伙,你们俩好好呆在这儿别出去……最近呐,这森林里……也不太平啊。”


依稀听到一阵爽朗却深藏无奈的笑声。


***


“你……是谁?”


温婉清脆的女声在幽暗无光的空间中轻轻响起,带着点微微的讶异,在这黑暗中犹如流水叮咛,让人心静。


阿牧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即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天啊不会是女鬼吧蔺木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我宁愿听你的唠叨也不要在这种鬼地方啊啊啊”一边壮着胆子颤抖地睁开眼睛,然而当他睁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什么了。


他永远都忘不了看见那个人的第一眼。


来者身边飘着三五只小小的萤火虫,几点淡绿色的光芒在这绝对的黑暗之中却是那么刺眼。借着这一点光,阿牧看见了面前人的模样。


这是一个拥有着米黄色长发的女子,不算精致却柔和顺眼的五官,略带病态的苍白肤色,那双似乎盈满了森林所有绿色的眸子温和地望着自己。与她对视,阿牧有种浸没在迷途的大海中的莫名窒息感。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那么令人压抑沉重呢?少年内心突然就产生了好奇,以及对眼前人身上溢出的些许悲伤的疑惑。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笑着才对。


笑容才是适合她的。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强风,卷起女子微长的刘海,阿牧眯起眼睛看着女子柔顺的长发飞舞,划出蝴蝶垂死前舞蹈的美丽弧度。他似乎从风声中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声音,像是古老语言低颂的祈祷,但他听不懂,也许是幻觉也说不定,可那一样的悲伤却深深拨动了少年的心。他像没听到那句问话一样,就这样眯着眼,直到女子再次淡然地开口。


“……吾族之人,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她伸手按住纷飞的发丝,声音清冷。


***


“哟,这在多少年前就已经定格的局势又开始有改变的迹象了啊?嘿,那家伙不是说过永远都没可能了吗?这下子面子可丢大咯。”


男子手撑下巴,盯着眼前黑白格相间的棋盘,不由得开口嘲讽起某个家伙来。


“吵死了,闭嘴。”


端坐在另一端的人一脸平淡地说着和面部表情内容截然相反的话语,男子也没在意,只是邪笑着执起眼前黑色的代表着国王的棋子,语气轻松又充满期待。


“嘛,我倒是挺期待……荒和芜这两个人,到底会怎么导演这盘棋局呢。”


“那你就闭上嘴期待吧,”对面的人再次毫不客气地打击到,“这局命盘可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安静看着,什么也不要说。”


对,什么也不要说。


听到了吗?你。


【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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